【主線】那一天開始有個東西破裂了 (1) 踩碎的心

 那是萬聖節過後,聖誕節尚未到來前的事。






「莉茲……我……發現……自己好像……」薇莎扭動自己的衣襬,支支嗚嗚的。

「嗯───?」
不經心的用鞋底踩踏著落葉,里朵莎抬起頭,表示自己正在聽著薇莎的話:「怎麼啦?好像怎麼了?」

薇莎停下腳步,深呼吸:「莉茲。」堅定的語氣,表示薇莎的認真以對:「我喜歡……瓦伍…卡西莫拉爾……」

......咦?」
嚓一聲,腳底踏碎了一片落葉,某個鑽進耳裡的名字讓里朵莎頓住動作,難以置信她所聽見的全文。

薇莎堅定的看著里朵莎,但是緋紅開始爬上了薇莎的小臉。

「薇薇......」頓著話語,里朵莎試著保持冷靜:「是,認真的?」

「莉茲……我是……認真的……想要……告訴你……」薇莎的勇氣漸漸用完了。

瓦伍‧卡西莫拉爾。
那個名字在里朵莎腦海裡迴響著,那個……無論什麼樣的回憶,都是極差的、惡劣的、難以原諒的傢伙,居然……

「他不就是……搶過我的魔杖,還有,去年聖誕節的時候硬把薇薇帶走的……」
咬著牙關,里朵莎走到石頭圓桌邊,伸手握住了原本由她所帶來、放在桌上的南瓜汁瓶:「不就是那個傢伙嗎?」

「唔……」看見里朵莎的神情,薇莎似乎聽到內心傳來吭登一聲,那是一種不好的預感……
「瓦伍……其實人很好……那個……在某些地方……責任感……還有……親切……」雖然有時候胸口犯酸,可是……

「責任感?」
玻璃瓶清脆落地,薇莎低頭,看見那只瓶裡裝著的南瓜汁噴濺滿地,臉色唰一下慘白。

「姐……姐……」
她試圖伸手平息里朵莎的怒氣,伸出的手卻被一個冷眼回絕。

霍格華茲城堡外的一個角落,很難想像這是那對艾略特雙胞胎之間會出現的氣氛。
里朵莎伸手將髮絲往耳後攬去,劇烈喘息著,難以正視她的妹妹。

「妳為什麼要騙我!」里朵莎再次拉高嗓音,不顧自己早就和薇莎一樣滿眼是淚,挺起氣勢又吼了出去:「跟誰在一起……喜歡誰都好!為什麼是那個瓦伍!為什麼!?」

「姐……姐姐……」
薇莎忍不住情緒,哭著把臉埋進掌心中,原本已經破碎的話語隨著哭泣而更加難以辨識:「我……沒有……騙……姐……姐……」

「妳跟他告白了……?」
里朵莎別過臉,不肯正視薇莎。

「我……我希……希望……」雙手緊握,薇莎得一面用力吸著鼻子,才能一面開口說話:「姐……姐……給……瓦……伍……」

「不可能!」
又一次被里朵莎的怒吼嚇退,薇莎滿臉是淚,鼻子吸著吸著很痛,但要是她不這麼吸鼻子,她怕自己無法接受把里朵莎的每一句話聽進耳中。

「薇薇,妳聽好。」轉過身,里朵莎咬著牙,用的語氣是薇莎從沒聽過的。

「姐……」
「妳要瓦伍,就不可能有我。」

薇莎的呼喚和里朵莎的斷句同時發出,隨後,里朵莎背對她的雙胞胎妹妹跨出腳步,離開這個原先是她們說好要在課堂空閒時一起喝南瓜汁聊天的空間。

喀一聲輕響,那是里朵莎踏上南瓜汁破碎空瓶而發出的聲音。

只是薇莎閉上眼,原地蹲下身子痛哭時,她真的以為那是自己心碎的聲音。